战神蚩尤之死
好故事，在惊池~
「 战神蚩尤之死 」
文/夕墨
涿鹿一战，蚩尤战败被俘，玄铁铸锁缚其手脚，玄天戈刺穿其胸膛。蚩尤血流如注，三日不歇。
阴风肆虐，黑云阴沉，血腥扑鼻，蝇虫乱飞，帝畿刮龙台上的八卦图案被玄血注满，两仪正中蚩尤昂首而立……
《战神蚩尤之死》，241号惊池故事，今夜的主题是“龙族危机”。
我是鹿原，欢迎做客惊池咖啡馆，我在这里等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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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孽龙蚩尤，纠集狼虫恶兽肆虐荒服，残害黎庶，祸乱苍生，罪孽滔天。今将其神籍除名，禁元灵于孽境炼狱，日日受地狱之火焚灼，永灭轮回。一众手足全部斩首，其辖龙凤部众悉数流放！”
行刑之日，云霄之上四方诸神以神力护法，以备万全——
天帝轩辕腾金龙，据东方，披赤金战甲，身躯凛凛，雷霆万钧；
白帝神农驾鲲鹏，守西方，银光铠甲护身，目光如炬，银辉四射；
玄尊九天玄女驭火凤，占北方，一袭黑衣，凛若冰霜；
圣母九幽素女踏青鸾，掌生死簿，扼南方，白衣胜雪，眸光冷冽。
蚩尤长啸仰天：“若非玄天戈，尔等又能奈我何？”
“孽畜，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风师雨伯布阵，应龙行刑！”轩辕大怒。
“鲲鹏，你且下去助阵！”白帝神农也挥手道。
应龙狂舞，鲲鹏嘶啸，飓风呼啸，飞沙走石，日月变色，霎时间大雨倾盆。九幽素女面色愈冷，素手紧握狼毫，银笔一挥，神籍簿中“蚩尤”二字冰消雾散，刮龙台旋即燃起熊熊烈火。
“我倒要看这正义能持续几何！”蚩尤对天长啸。
未几，刮龙台上火灭雨歇。玄女轻握禁锢蚩尤元灵的玄天戈，俯瞰刮龙台，孤零零的玄铁链无力晃荡着，唯有蚩尤的狂笑久久回荡，挥之不去。
2
“火凤，此处可是猿翼山？”九天玄女问道。云头之下，山河晦暗，大片土地龟裂寸草不生，重重毒瘴笼罩之下一派死寂。
火凤回道：“回禀玄尊，此处乃流放蚩尤部众的猿翼山。”
玄女缓缓按下云头，火凤隐去真身化成一青衣少年随立其侧。此处寒风凛冽，扬起的沙石刮在脸上生疼，不远处一队衣衫褴褛的龙族部众面色木讷的踽踽而行。
“他们去往何处？”九天玄女再问。
“玄尊稍候，我且去问上一问。”火凤说完大步朝那队龙族部众走去，扬起的衣袂在风中翻飞，像极了当日的少年。
3
蚩尤，许久不曾听到这个名字了，玄女犹记得当年的场景——
“蚩尤小儿，你若再如此执迷不悟，休怪本尊手下无情！”玄尊吼道。
蚩尤的青衣被血污沾满，一条两指宽的伤口更是从左侧蝴蝶骨处延伸到右侧腋下，外翻的白肉滋滋的冒着股股黑气。饶是如此，额头青筋暴起的蚩尤仍是一步步向前走着，留下一个个鲜血染成的脚印。
“你走吧！我不要你救！走啊！”
前方堆满各族生灵骷髅的高台之上，一只银色凤凰身上钉满了画着符咒的楔子，躺在血泊之中，殷红的血液汇聚成股缓缓流向枉死魂灵附着的灵幡之上点亮一个个怪异的图腾。银凤的羽毛早已被鲜血浸透，只留湛然若玉的青眸里最后一丝清明，盯着蚩尤，赶他离开。
“你不要再说了！”蚩尤横了银凤一眼，好像他们还在猿翼山，依旧是平时那般嫌弃的模样。
“哈哈！当真是情深义重。本尊倒要看看你能撑到几时？”大团大团的黑气从蚩尤身体里窜出，化成人形巨齿骷髅，一脚踏在蚩尤身上来回碾着，肆意狂笑。
被踩翻在地的蚩尤听到自己一根根骨头断裂的声音，刺耳的狂笑让他烈火焚胸，“啊”一声凄厉嚎叫之后，蚩尤五指成爪伸向自己的蝴蝶骨。
4
火凤很快回来。玄女看看身边的火凤：“问得如何？”
“天帝悯恤蚩尤部众，特命敕造化龙池，凡龙族部众心有所悔者，皆可入池化龙飞升，无需再受劳役之苦。”火凤将打听到的消息如实回禀，“如此说来也算善事一桩。”
玄女不语，清冷的眸光一寸寸扫过不复当年的猿翼山，时光流转，沧海桑田，前尘往事的痕迹终究还是一点都没了。
“玄尊，此番我们青丘之行业已取得青雘，炼制五彩石破费时日，我们还是快些回去罢！”
玄女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队伍，略略点头：“走吧！”
5
青雘入瑶池，一缕如同游龙一般的碧色在透明池水中翻起波澜，顷刻云雾升腾，滚沸声起，长于池边的千枝迷榖急剧摇动，扇贝一样白色的花瓣簌簌落下，静水止波，五彩石出。
“去吧，切误了娘娘大事。”玄女将五彩石交给宫使傀命，悉心叮嘱。
“五彩石炼制之法奇诡，非姐姐不能成，真是辛苦姐姐了。”
素女和玄女同是女娲娘娘弟子，她们师出同门且感情甚笃。蚩尤一战，两姐妹千余年未见，此番到西山，素女还是先前率性的样子，见玄女在忙知会一声便随手拎了张藤椅歪着。
玄女看一眼素女，摇头笑笑：“亏你还记着有我这个姐姐。”说着伸手拔了一株扶桑树下的祝馀，连同方才采摘的迷榖花放在一只青玉净瓶中，交给身边的火凤，“再捡几颗池底育沛子一并带去，权做饭后消食之行，无需惊扰他人。”
“是，玄尊！”
“那是自然！”素女使劲吹了一下散落到额间的碎发，“姐姐，你说此番轩辕再三遣使入孽境让我务必出席众神宴，还特意强调什么奇肴美馔，他是不是又要搞什么名堂？”
“快起来了！这般无甚坐相，哪有九幽圣尊的威严？”叮嘱完火凤，玄女走过去轻敲了一下大咧咧歪在扶桑藤椅上的素女，顺手倒了杯琼露递给她，“这些年轩辕忙着收服各方，自是不会消停。你我只管做好娘娘吩咐之事，动那些个心思作甚。”
“也是。反正都是要去的，到时自然知晓。”素女接过琼露直了直身子，但也没好太多，“这种煌煌盛宴最是无聊，端架子拿派头，片刻不得自在，甚是无趣。”
素女一向自由惯了，但自打她执掌生死簿以来，各路仙神多有叨扰，求情的、攀附的、结交的，搞得素女不胜其烦，索性躲进冥界孽境炼狱，着鬼族十部首领严密把守，谢绝任何见客，才算得了清净。
此番众神宴，若非不得已，她才不会去凑那个热闹。
“你呀，此番难得出冥界，也算去去你那满身的鬼气。”玄女出言打趣。
“若真清净便好了。”素女撇撇嘴，“也不知道轩辕哪根筋搭错了，这些年总派御前使前来骚扰，扰我清修不说，还美其名曰礼遇功臣。好像谁稀罕他的恩赏似的！”
“你呀他到底是天帝，面子还是要给的。此番我们前往赴宴要收收你那不管不顾的性子才好。”玄女继续劝慰。
6
云霄殿上，着绛纱、穿金缕的仙子翩跹起舞，配缨络戴玉冠的众神言笑晏晏一派祥和。
“姐姐，这四山八海蛮荒各个部众的首神还有三清六御五老都来了，排场不小嘛！”素悄声细语。
“得众神这般尊崇，也是他统御三界有方吧。”
话音未落，金葫阙顶之下，仙女捧巾、神将护卫的天帝轩辕起身，端起金樽：“如今三界安宁，苍生安定，全仰各位据守各方。今日难得汇聚于此，寡人先行敬列位仙家一杯！”
“多谢天帝盛情！我等自当守护一方，安苍生黎民！”
众神齐齐举杯祝祷，轩辕大喜，扭头看了玉面金袍威严端坐的王母：“寡人听闻王母特地准备了一道奇肴供各位仙家享用，不知现下可否准备妥当？”
王母略略颔首：“天帝放心！奇肴一早备下，随时可以奉上。”
天帝哈哈一笑：“如此甚好！”
笑声未落，两队蜂腰俏面，轻纱羽衣的仙子端着翡翠玛瑙盘、镂银冷月盏迤逦而入。
“哇！好香！”翡翠玛瑙盘一打开，满殿飘香，碧油玉羹佐嫩黄，灵芝丝脍浓馨香，银勺轻舀更是滑欲流匙，众神纷纷举箸动匙，一尝美味。
天帝缓缓一笑，目光从众神身上一一扫过，捻须道：“此肴名唤龙肝烩，以千年幼龙嫰肝为材，辅以昆仑山寒洞灵芝，用三昧真火慢炖七七四十九天制成，吃上一口可延寿千年。那镂银冷月盏中乃是凤髓羹，精选百年雏凤脊髓与蓬莱仙草同置玉鼎慢熬九九八十一天，精华尽收羹汤，喝上半口便可增加仙力三成！”
7
“岂有此理！”素女一掌拍在通明殿内的擎天柱上，一块鸡蛋大小的碎石应声震落，骨碌了两下坠落入凡。
“那龙肝凤髓兴许只是轩辕借此提点蚩尤部众切勿再动祸乱之念，好生伏法认罪，并无心示威，你又何须如此大动肝火？”
“提点？”素女猛地转过身，星眸之中满是怒火，“三千年了，杀蚩尤、诛亲随、罚部众，数以万计的龙凤部众被流放，终年为毒瘴、恶水所苦，死的死，病的病，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素女越说越激动，“姐姐，蚩尤大肆杀戮，但他轩辕要的又何止正义？昔日灰飞烟灭的蚩尤，今日众神宴上的龙肝凤髓，何尝不是来日你我的下场？”
“素女，不可胡言！”
“姐姐！今日之事是轩辕挑衅，饶是娘娘不允，我也决计不会善罢甘休。示威？本尊还从来没怕过谁！”素女的个性向来吃软不吃硬，事关她的真身所属——龙族，她的火气根本压不住。
“素女，你万万不可妄动！”玄女盯着她郑重道，“如今诸神皆知龙肝凤髓延年益寿之事，如果你动了轩辕，就是让龙凤一族与三界为敌。”
玄女说的没错。无论仙神皆有大限，三千年一劫，六千年一限，若无续命之物九千年便会寂灭归尘。众神宴上，众神皆知轩辕有龙肝烩、凤髓羹让他们续命，自然对他更加忠心。倘若素女一时冲动除了轩辕，众神不得制肴之法，为了延寿必定各方尝试。到时候，龙凤一族势必成为三界共同的猎物。
“可恶！”素女气得跺脚，“难道就让他如此胡作非为下去？”
玄女伸手拍拍素女的肩：“凡设局必有所求，你且先行回孽镜护住蚩尤元灵，我来应对。”
“姐姐，你有应对之法？”
“轩辕此举必有所图，我且看他究竟意欲何为。”
素女点点头，“姐姐，我听你的。有任何情况，务必让傀命找我。”
玄女点点头：“好！”
素女握了握拳头，冰眸冷冷扫过掩映在朵朵祥云里的云霄殿，冷哼一声纵身离去。看着素女离去的背影，幕幕旧事涌入脑海。
8
“玄女，为师以天地之气重塑你身，便是要你跳出部族之外，立于穹卯之中，执掌天地正义。自今日起，你便终生以苍生安宁为念，凡祸乱苍生者汝必诛之，凡有不平者，汝必鸣之。”女娲嘱咐道。
“是！弟子谨遵圣命！”
“玄女，你既已重生，尘缘情愫便皆成过往，万不可执念成祸。切记！寰宇不宁，唯正义存，天地不崩，情缘不续。”
一滴清泪落在仙草池里的一株绛珠草上，转瞬消失不见。玄女微闭青眸仰面深吸一口气以静心凝神：“娘娘，你要弟子以匡扶三界正义为责，却从不曾告诉弟子究竟何为正义？长久以来，弟子当真都做对了吗？”
9
玄女思绪间，坐骑神将应龙缓步而入。
“小神参见玄尊！”
“何事？”
“天帝请玄尊披香殿叙话。”应龙拱手作揖禀明来意。
该来的总会来。玄女肃了肃脸色，转过身扫一眼应龙：“你且带路吧！”
“跪请玄尊救我龙凤全族！”应龙没动而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叩头乞求。
玄女不语，冷眼看着眼前跪着的坐骑神将。
应龙痛陈轩辕造化龙池、浴凤窟，活挖龙肝，生取凤髓制成奇肴供天宫享用的种种作为，声泪俱下，字字沉重，全然不似当年诛杀蚩尤那般风云叱咤的模样。
反观玄女，面色不改清冷，声线依然凛冽：“为何是本尊？”
“得祝余充饥，育沛除瘴，猿翼山流放部族死伤减少大半。玄尊如此大恩，应龙没齿难忘！”
“若要了结此难，你便也再无这尊崇荣华，你可舍得？”
“若能救得龙凤一族，应龙必当万死不辞！”
10
披香殿里，几个羽衣仙子正往琉璃措金嵌玉八仙桌上布菜摆箸。牡丹仙子捧巾，御前金童奉箸，轩辕一袭素色锦袍端坐在桌旁，手持青玉酒壶轻斟慢饮，模样甚是悠闲。
“天帝好雅兴！”
闻言，轩辕赶忙起身，面带笑意迎了上去：“玄尊，请上座！”
玄女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素酒清肴，缓缓落座。
“寡人听闻圣尊负气而走，可有此事？”轩辕摆手遣退侍仙，亲自给玄女倒了杯素酒。
玄女端起酒杯略略颔首：“素女一向刚直，即便在娘娘那里也受不得半点委屈。”
轩辕面露尴尬：“想来圣尊有所误会，寡人意在犒劳众神，并非有意开罪二位尊者。”
玄女放下送到唇边的素酒，目光灼灼看向轩辕：“挖龙肝、取凤髓，莫非也是误会？”
“玄尊此言着实错怪寡人了。”轩辕长叹一声走到便览九州疆域的九霄环幕处，穹风猎猎，腰间环佩锵鸣清脆悦耳，“圣尊以玄龙之身入女娲娘娘门下，得不死之躯掌生死簿判众神生死。而玄尊你乃娘娘取天地之气炼化，与天地同寿。二位尊者自不必忧心寂灭之事，但芸芸诸神不同，若无接续，则难逃九千年寂灭。寡人执掌天宫，理应为有功之神谋求仙寿绵延，如此方能使得天道运行有轨，人伦有常。”
“为了让众神归附于你，不惜让成千上万的龙凤族类命丧黄泉？”玄女青眸寒光闪烁，素手紧紧握住酒杯，其中的素酒掀起圈圈涟漪。
“不然呢？让这天地依旧混沌下去？任由众神各自为政，以更为极端之法续命？”轩辕反问，字字铿锵，“你看看如今这三界，四值功曹、各方守神各司其职，天道轮回秩序井然，这才是三界该有的模样！”轩辕那一贯清明无欲的眸子里闪出一丝令人发寒的威慑，丝丝缕缕织成一张密网将玄女困在其中。
“让诸神延寿？好漂亮的说辞！”玄女一声冷笑站起身与轩辕对视，“当年蚩尤大肆杀戮排除异己，而你今日所为又有何不同？”
“当然不同！如今众神归附，苍生富庶，三界安宁，乃寡人夙兴夜寐励精图治之功，如今杀了几个区区龙凤又如何？”
“轩辕！”玄女青眸寒光愈盛，周身散发着令人生畏的寒意。
轩辕愣了一下，声音一下子弱了很多：“玄尊还请三思！如今三界皆知龙肝凤髓的好处，有寡人在还能控制一二，不然……”想到此处，轩辕像是拿到了护身符，蹑着脚向前走了一步，挺直腰板，“寡人也相信玄尊不会违背当日在女娲娘娘面前发下的重誓。”
“你说什么？”
轩辕看向玄女讪笑道：“寡人曾听到一些旧事。若非关乎凤族，玄尊也不会如此急于向寡人问罪吧？”
“你都知道些什么？”玄女的身世乃三界秘事，除了娘娘和师伯，无人知晓。
“不多不少，和玄尊一样。”轩辕拿到玄女的弱处气势立刻强了起来，“当年，女娲娘娘见蚩尤带到女娲宫的银凤三魂去二七魄余五，正是除邪扶正的绝佳之选，便倾力相救。娘娘借银凤残魂重塑玄尊之身，收入门下亲授无上仙法。为了让玄尊断绝尘缘，一心履责，娘娘施法抽走蚩尤对银凤的记忆，并命玄尊起誓，寰宇不崩，情缘不续。寡人可有疏漏之处？”
“你究竟意欲为何？”玄女坐回到椅子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轩辕拱手朝玄女躬身一拜：“玄尊息怒！今日之事寡人多有冒犯，还请海涵。”轩辕的话句句不离尊讳，但那种想要掌控一切的欲望却有增无减，“蚩尤之患，你我有目共睹。今我等虽囚其元灵于炼狱，难保不会被有心之人放其出来为祸苍生以泄私愤。若要免此苍生忧患，非玄尊而不能。如若玄尊能将玄天戈交由寡人保管，一来可让苍生安心，二来也保全了龙凤一族，岂非两全美事？”
玄女凝眸看向轩辕，许久之后缓缓开口：“本尊可以交出玄天戈，但本尊要知道龙凤一族的周全如何得保。”
欲望得以实现的得色在轩辕的脸上蔓延开来：“仙寿延续之事，玄尊无需忧心，寡人自有他法。至于龙凤一族，寡人交给应龙，玄尊可觉妥当？”
眼前的轩辕，那眉、那眼，还有那永远高深莫测的神情，让玄女想起曾有一面之缘的师伯鸿钧老祖，像极了。
“好！”
11
数日之后，天帝颁下谕旨。坐骑神将应龙言语失当，御前失仪，褫夺坐骑神将封号，命其率龙凤一族戍守人间，辖域江河湖海，保万民和顺、黎庶安宁，非诏命不得再登天庭。谕旨通达三界，晓谕寰宇。
自后万余年，奇肴“龙肝凤髓”再不曾出现在天宫宴席之上，众神宴也变成了三千年一次的蟠桃盛会。“九霄奇味唯龙肝，寰宇羹汤数凤髓”也成为众口相传的千古传说。
那年，蚩尤以凝聚龙祖之力的蝴蝶骨打败魔尊魍魉救出凤尊银凤。女娲发觉蚩尤为魍魉元灵所侵，日后必酿大祸，便以搭救银凤作为条件施法取走蚩尤的蝴蝶骨铸成玄天戈，以待日后玄女诛杀蚩尤拯救苍生之用。
（图片来源网络）
【作者简介】
夕墨，想做米虫的北漂小村姑
惊池文化签约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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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监制：王肃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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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肥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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